一晚，布衣与猪八戒同饮于盘丝洞外。酒过三巡，八戒长脸泛红。布衣知其酒力不胜，问：昔日，君于天庭领天蓬元帅，掌八万水军，多有功勋。然西天取经路上，每遇妖，战皆不能胜，何也？
悟能长叹一声，答曰：昔日，吾为帅。行调兵遣将之能，作排兵列阵之法，何用吾身体力行，赤膊上阵也哉？号令一出，将士用命，假天帝之旗，所到之处，妖望风而降。为帅者，非蛮力，以统兵为能。此其一也。
其二，取经之路，陆路也。某水军之帅，不习陆战，况舍舟楫而穿草鞋，终日牵马挑担，翻山越岭，非吾所长也。似悟空师兄，原本一猴，穿林逐妖，如履平地，进洞捉妖，如归故里。今改行为取经之人，权充一马前卒尔。此其二也。
其三，一路西行，沿路乞讨，食不果腹。每与妖魔相斗，皆怀辘辘之饥肠，举无力之双臂，臭汗淋漓，虽有建功之念，然力不从心。此其三也。
此其三者，然否？
布衣闻之，沉吟片刻，笑云：知道了。君之所言，在情入理。然，盘丝洞之美女沐浴之时，君何以变一条鲇鱼，于众女腿下乱钻？莫非重掌水军之帅乎？！
八戒哑然，面赤如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