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小楼被抓，程蝶衣去给日本人唱堂会，被师哥呸了一口，段嫌他没骨气。为什么段在这时候还能站着说话不腰疼呢?

首先人俩交情到了那个份上，大恩不言谢，。要是段出来就握着程的手激动的说，师兄这次还好有你……奇不奇怪?而且就算不唱，段也不会怎么样，左右一个戏子，为了他折腾，值吗?掉份!所以在段小楼看来，程做了多余的事儿，段小楼是谁啊，是没有袁四爷也照唱照红的霸王，是上台三步就敢改戏的人，这么子负的段小楼看程蝶衣给他瞧不起的日本人低头，我呸!该骂!

而程说得那句他是懂戏的，真的只是遇见知音的喜悦吗?不是，这只不过是程给自己找了一个华丽的借口：他是懂戏的，潜台词是：他是懂我的，我不是以戏子的身份去救人，我没有他低头，我们在探讨戏曲，这不丢人，我还是有尊严的，师兄你别瞧不起我。

等到蝶衣被抓，小楼放下身段去求袁四爷，被袁四爷嘲讽了个透。袁四爷喜欢程蝶衣吗?答案是否定的，袁四爷喜欢的是戏和他可以玩弄也可以抬举的戏子，他喜欢的，不过是从前没有没落的生活。程蝶衣的美，成了他的一种寄托。因为不是爱，所以可以借欣赏之名强迫程蝶衣，可以借赠剑轻薄程蝶衣，可以借培养逼他喝龟血，打赏的也只是梨园戏子的一套套行头，终究摆脱不了身份。当然这没有什么不对的，身份的高低是他们终究不一样，我说了，再过去那叫抬举。袁四爷站的比程蝶衣高，也就是站的比段小楼高，他包程蝶衣的同时，也在摧残着段小楼骄傲的心理。段小楼为什么那么喜欢逛窑子啊，因为进了里面你的身份不是戏子，而是爷们。这也是后面文革批斗时，段小楼为什么还要特意提一嘴程蝶衣跟袁四爷的事。

再往后唱了戏又不唱，对于段小楼都没那么不能接受，因为唱戏只是个营生，只要活着，在段小楼心里才是最重要的